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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城骊歌

文章来源:校友会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2年06月01日 点击数: 次

题记:光阴荏苒,阔别淮师已十载有余,然相城骊歌,仍回响耳畔。母校四十华诞将至,追忆往事,诉诸几篇旧文,不揣浅陋,合并遥寄,一为征文应景,亦致即将逝去的青春。

一、梦回相山

小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长大后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尽管是说了N年的cliché,可一碰上什么特殊的日子,心中还是油然升起别样的感觉,甚而唏嘘不已。毕业十年了,上月(真会挑时间,在七夕前一天),老驴组织同学在母校聚会。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又把人拉到十几年前火热的青春——那无处安放的青春——我们七兄弟挤在西一楼312宿舍那小小的十几平米。

十几年前的大学还没扩招,我们三千来个学生的校园已是中等规模,大学生也是很自豪的。记得上学的路上挺兴奋,连饭都可以不吃。到校后看到学长无比崇拜,看着自己一身的土气,也憧憬着自己几年后的模样。大学生活就像刚刚采摘下来的果子榨出的果汁儿,无比新鲜。大家来自天南海北,我们寝室七个哥们来自六个省份,说话南腔北调,常常闹出不少笑话:陕北的锋哥是坐着货(火)车来上学的,湖南的胖子没事就请人吃泥巴(吃梨吧),大头分配卫生任务时总是催大家赶紧偷(拖)地,最搞笑的莫过于锋哥自以为是地觉得叶启田的代表作唱的是阿婆装假牙(爱拼才会赢)!上课也蛮有意思的,基本上是满勤,即使是公共课,也极少有人逃课。现在回头想想感觉蛮幸福的,因为老师们都很敬业,同学们也很勤奋。我们外语楼在相山山腰一个平坦的坡地上,是全校的制高点,毗邻图书馆,上课得爬个小坡。现在脑海里印象很深的依然是那个风雨无阻地在山头听VOABBC的他,还有风中亭亭玉立的小红帽,以及常常揶揄我的那个“五四青年”小黑。就连“思想道德修养”这样的课老师都上得风生水起,气氛极好。母校给了我一份无形的礼物,让毕业后的我在教师生涯中从不喜欢课堂点名。大一最大的学业收获是自己那口闽南英语的改造,语音老师是河北人,说话颇有燕赵遗风,甚至惠及外语,再加上外教是老美,自己就是从那时起学习美音,延至今日,自己亦有几分自得,因为中国、特别是华南的英语学习者操美音者寥寥无几。

随后几年,学业渐长,人事渐谙,成长的路上总离不开师长的教诲、引领和同学的陪伴、支持。带领我们冲四级的叶老师,俄语入门老师“方便面”,多伦多口音的标哥,语言学领路人老谢,童心未泯的老崔,奶油小生郭郭,资深帅哥老胡等,都曾是我们卧谈会的主题。那时的课余生活,虽说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iPhone,照样丰富,而且相对现在而言更有人气。男生宿舍主打的是“八十分”,赌资常常是空头支票的茶叶蛋。“八十分”不单是简单的娱乐,也是一种草根高尔夫。牌品如人品,要了解一个人,从他牌桌上的一言一行你就能推断他的脾气、性格和品格等,屡试不爽。要说大学的课余生活最异于中学的,恐怕莫过于男女生之间的交往,中学里大家都囿于那条无形的三八线,加上高考压力,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来。上大学后因为脱离了各种监护人的藩篱都比较放得开,井喷的荷尔蒙让不少人情窦乍开,校园情侣到处都是。那会儿的校园恋情也都比较纯真,因为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横行的时代,“只羡鸳鸯不羡钱”。单身俱乐部里的男女生接触的机会也不少,只不过更阳光些,外语楼前的小山坡就常常是大家谈笑风生的所在,晒晒温暖的阳光,晒晒温馨的往事,至今回味无穷。

转眼就到了分别的时刻,相识难,别更难,怎诉这胸中语万千?说好了不哭,但还是哭了。离校前的校园很是伤感,只为有分飞的劳燕,有别离的同袍,擦干眼泪,强作欢颜地说:分别是为了下一次重逢。为了这一重逢,盼了十年。虽然不少人没能到场,但五湖四海牵挂的心足以让大家重温那段无悔的青春。想念母校,想念老师,想念同学!

二、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

我就职的学校组织英文话剧比赛,通知学生报名参加,但好像不太积极,于是洒家也搬出组织上的常规武器:硬性要求全员参加,把每个班级分成六个小组,利用一次课的时间表演。想不到这些90后平常上课不太喜欢学习,让他们报名也不积极,可把鸭子撵上阵后,还真不赖,让我颇感意外。看得出来,不少人还是很认真地去准备的,毕竟要在全部同学面前露脸。

学生们的表演不时把我拉回十几年前的校园,那个“相山脚下、东岗楼前”的美丽校园,因为英语戏剧小品比赛也是我们外语系当年的保留项目。印象中我参加了三次,大四就不参加了。从胖子张罗的《警察与赞美诗》,到Aurora执导的《睡美人》,从跑龙套的配角,到男一号的“王子”,那个小小的舞台让我们过了一把明星瘾——最起码在整个年级里成了明星。

至今记得最清楚的当属《睡美人》,这主要可能和主题及情节有点儿关系吧——90年代的学生和校园远不如今天的自由和开放。尽管就是一改编的童话,但“爱情”的主题加“激情”的场面使得该剧蛮有看点的。Aurora是老师、同学们比较钦佩的一个人——听说她常常在熄灯后躲被窝里用手电筒读书,还背二外俄语词典。

Aurora同志当时已经开始忙着准备考研,可对排戏的事儿还是上心,每次都是她领头招呼大家,同志们都不好意思。地方倒是很方便,可以在放学后的教室,或者到我们外语楼楼顶的天台,没人干扰,更放得开。每次一彩排,常常有不少热情粉丝围观、鼓励,这些“编外”草根导演对我们的演出帮助也很大!不管怎么说,比赛还是很成功,有一次(好像是初赛)我临时自作主张在场上加了一段《此情可待》,竟然好评如潮,自己也为这点儿小聪明乐不可支。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王子经历了“海漂”又蛰伏在闽南的小山坳,每日人模狗样地看看书,教教书,上上网,“美人”多年前就到大洋彼岸去了,也很辛苦。不知她偶尔会不会想起那山,那人,还有那些事儿。

三、编外的电台DJ

?有一天下班路上和刘同车,说起其从事新闻工作的弟子,让自己突然想起十几年前那段编外DJ的日子——想想咱曾经也是媒体人。

??大四的第二学期,正是毕业班学生到处找工作的高峰期,那会儿的就业形势虽然不像现在这么严峻,但也不能坐以待,简历不海投也得江投河投,只要有单位到学校招聘就要去参加。

??有一天,走出图书馆时看到门口一拨人,走近一打听,原来是当地电台来招收见习播音和主持。自己虽是在一闽南山坳出生、长大,但对自己的国语还是很有信心的,也是多数同学认可的(这要感谢初中语文老师帮我祛除地瓜腔),便添了一份报名表,就当是玩儿。

??几天后通知大家到电台面试。到地方一看,人还真不少,记得应该有一百多人,几个供准备的房间人头攒动。两天后的结果说,入选了,和其他七八个人开始到电台见习。

??一开始上不了节目,先从直播间外的导播做起(从此也就在同学当中落下“杜导播”的绰号)。每天都得去,有时候碰上有课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翘,老师点名时底下有人喊“去电台了!”(不知是羡慕还是揶揄?)

??导播的节目好像叫“市民热线”,主持是漂亮的韩啸。说是“市民热线”,为民排忧解难,但部门领导事先交代的注意事项还是暴露了它的本质,或者无奈,就一个粉饰太平、打哈哈的“花瓶”和“鸡肋”,从此我对中国多数媒体的印象就没怎么好过,也深刻体会了propaganda的含义,哪天我们的媒体能昂首挺胸地发挥第四权力的功能?如果铁肩不能担道义,那再驮个牌坊反倒令人作呕,不如直接一点地“娱乐至死”。

??还好,天遂人愿,过了几天让我进播音间了,而且是直播,和陈庆搭档主持一档午间的点歌节目青青点歌。那阵子第五权力网络尚未普及,因而电台的这类节目还是相当火爆的,说“一曲难求”毫不过分。

??刚开始坐在直播台前很是紧张,手心出汗,不断地要咽口水,还有几分结巴的感觉。头几次的播音稿是她写的,待选歌曲也是她挑的,后来就放手让我主打了,她当绿叶(或是趁机偷懒放松一下?)。“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好!很高兴又准时和大家相约在淮北人民广播电台午间的青青点歌栏目。首先让我们一起来关注一下今天淮北地区的天气情况。……好了,以上是今天简单的天气情况,希望您心情的天空也永远能够晴朗无云。今天我们为大家准备的歌曲有……”。十年过去了,这段简短的播音稿仍然依稀记得。更难忘的是当时与听众分享喜怒哀乐的那种感觉,以及下了节目后回校路上那种轻盈的步伐。校园里碰到同学,经常埋怨打不进热线,让我想起小时候刚有手表带时整天到处晃悠、等待邻居老太问我时间的心情。挑选歌曲,准备播音稿,回复听众来信,日子充实而快乐,尽管比较短暂。

后来,虽然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继续圆梦,而且连工作照和录音都没留下,但想想或许正是缺憾才造就了这段永久的美丽,人同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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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杜开怀,男,1977年生,福建泉州人,博士。皇家永利,皇家永利网站:2000届外国语学院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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