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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山榴花红胜火

文章来源:校友会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2年05月31日 点击数: 次

我们的大学

19789月,秋高气爽,枫叶流丹。经过高考的一番拼搏,我由皖中瓦埠湖畔的一名普通插队知青,华丽转身成为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78级的一名新生,天之骄子。命运转折如此之大,我幸福得一塌糊涂。

三十年前的淮北市,只是相山那庄重、厚实怀抱中的一座小城。煤师院这所没有围墙,占地面积仅有180余亩的大学便坐落在相山主峰东南的山坡上。几条干涸的沟壑自上而下贯穿着校园,一株株石榴树和槐树在石隙间顽强地生长着,为这崎岖而不规整的校园点缀出一片生机。校园的主干道是一条石渣路,道路依山就势、随形生变,由学校大门向西延伸约有五、六百米,是三幢学生宿舍楼,因这种筒子楼是红砖砌成的,于是同学们就将宿舍楼和自己戏称为红楼和红楼人。主干道将学校分为南北两部分,紧靠路的北面有两排简易小平房,属于当年流行的抗震棚款式,那是学校的院、系办公室;路的南面有一幢四层的红砖教学楼,里面有数学、物理、化学三个系的二十多间教室;教学楼西南边的一小块平地上,有一排用油毛毡简易搭建的大棚教室,中文系的各年级学生都在那里上课。丽日蓝天里,校园中几座简单的建筑,在巍峨的相山主峰映衬下,显得朴素、厚重、大方,让人油然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感和归属感。我在家信中尽情描述一番之后写道:“这就是我们的大学,是我们放飞梦想的地方”。

十年动乱,造成了国家各行各业人才青黄不接的严重后果,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当年的那场高考,国家对这一级考生的年龄、学历和家庭成份等都没有限制。当我们78级的255位新生,肩扛手提着行囊,兴冲冲地由省内各地赶到学校报到时,接待我们的领导和老师感慨万端、悲喜交集。这级新生的年龄、职业、学历、婚育状况等情况过于悬殊,令人难以置信。仅以我们中文系的87位新生为例,来自怀远的崔海楼同学年龄最大,入学时已经36岁了,而来自怀宁的黄凯杰同学最小,入学时才16岁;肥西的马祺是公社干部,班级团支部书记任启亮是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班长王继华是退伍军人,梁爱国是退役运动员,张正良是中学校长,黄智是中学教师,齐沪扬是模具工人等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学历参差不齐,高中、中专、中技、初中都有;届别悬殊过大,老三届高、初中毕业生占了65%,应届高中毕业生还不到5%。全班大半同学已婚已育,崔海楼同学有五个子女,他是同大儿子一起进考场的,他上大学,大儿子上中专;他大二时,二儿子又考上了中专,一时传为佳话。报到后有过统计,我们班老三届、结过婚、带工资上学(有五年以上工龄者,可以带薪)的人数之合,是班级人数的125%。著名物理学专家、副院长葛旭初教授曾在一次大会上激动地说,你们78级是中国乃至世界高等教育史上罕见的一批大学生。

我至今还记得,为了迎接我们中文系78级新生,系主任、当代古籍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吴孟复教授欣然作《蝶恋花·欢迎新同学》词一首,刊于中文系77级迎新墙报上:

今岁重阳秋未冷,菊秀枫丹,胜似三春景。桂子风香传好讯,珊瑚一网收才俊。才运由来关国运,大治花开,朴棫菁茂盛。玉海千寻帆力劲,乘风破浪为君咏。

领导的期望,师长的教诲,激励着我们。大家十分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一心想着要把被“四人帮”耽误的时间夺回来,为实现四个现代化、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读书。大教室里,师生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驰骋;图书馆里,同学们在书山上攀登;寝室里,大家神采飞扬交流着学习心得;校园的槐绿榴红之间,我们盘桓、徜徉,或捧书苦读,或掩卷沉思。这样的环境和氛围,深深地感染着、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自豪,我们和母校一起,创造了新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的两个唯一:

在简易搭建的大棚教室内完成大学四年学业,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7778两级学生是全国唯一。冬天山风凛冽,大教室的篱笆墙四处透风,教室中间虽然放着一个烤火炉子,但是炉子太小教室太大,根本无济于事。师生们斗风雪,学术讲堂精彩纷呈;战严寒,围炉夜话见仁见智。每到冬季,中文系的师生特好辨认,脸上、手上冻伤累累,是一支轻伤不下火线的“疱兵”部队。我们是名符其实的“草堂”、“疱兵”出身,但大家十分珍视那段“草堂”苦读的经历。

淮北煤炭师范学院78级的生源全部来自安徽省,但毕业分配必须面向全国煤炭系统,且分配出省的比例竟达75%,我们煤师院78级又创造了一个大学生毕业分配的全国唯一:一省生源,全国分配。

于是,我们淮北煤炭师范学院78级的学子们,告别父母、告别妻儿、告别家乡安徽,闯关东、走西口、下苏浙、入云川,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为四化建设添砖加瓦,无怨无悔。

广厦千间万卷书,春兰秋菊灿联珠。

欣逢盛世才争出,展望前程锦不如。

学海扬帆多胜境,云衢跃马又征途。

为君更谱园丁颂,桃李新荫满目舒。

          (《赋赠八二届毕业同学》)

吴孟复先生的壮行诗,不仅照亮了天涯游子的征程,至今还时时激励着大家奋勇前行。

浮云一别,情思悠悠。窗谊师恩,魂牵梦绕。当得知母校为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动议举办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78级入学三十周年师生联谊会时,四方游子无不欢呼雀跃,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翘首以待。

?难忘的聚会

2008103,披着节日盛装的淮北煤炭师范学院,流光溢彩,喜气盈门。中文系78级的游子们,从祖国的四面八方归来,投入母校的怀抱,参加期盼已久的入学三十周年师生联谊会,畅叙离情别思。

经过一番精心布置,学院行政会议中心翰墨馨香、人文芬芳,热情洋溢、喜庆吉祥。“淮北煤炭师范学院中文系78级入学三十周年师生联谊会”的会标高悬,祝贺盛会的楹联琳琅满目:

昔沐改革春风喜圆蟾宫折桂梦,

今浴和谐雨露欣叙窗谊师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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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国运肇开高考禁冰乍破使八方田龙得归学海,

今神州大盛人生勋业有成唤卅载云鹤来赏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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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会最难期乐乎丝竹管弦外,

相逢应不浅情在筌鱼言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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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久,缘结今生。

手足四年,草堂苦读,槐绿榴红,魂牵梦绕盼聚首。

风尘卅载,劳燕分飞,星移斗转,把盏开怀晤知音。

同学久别重聚,激情满怀,迟迟相认,久久相拥,虽情态依旧,但容颜已改。卅载师生再见,堪成佳话,话语哽噎,热泪盈眶,既叙师生谊,又话离别情。

此情此景,最难描画。这是一个令人终身难忘的相聚,三十年的沧海横流,大家以各自精彩的人生故事,共同谱写一部煤师院中文系78级师生动人的历史篇章。

主席台后的大墙上,一幅巨大的彩色喷绘主题背景画鲜艳夺目,在母校宏伟、壮丽的新貌上,题写着吴孟复先生的一首诗:

参差双燕剪春流,穿花拂水久未休。

料得寻巢无觅处,茅檐今已换高楼。

这首诗道出了我们这群来归的“旧时燕”对母校的依恋、流连之情,更写出了我们对母校沧桑巨变的欢欣和喜悦。

但令人感伤的是,吴先生不能与我们共享今天重聚的欢乐了。恩师已仙逝多年,著名作家舒芜先生当年遍阅各界挽吴先生的联语后,认为“无一佳者”,深为没有一副足可与先生人格、诗与学问相称的好挽联而慨叹、哀伤。

先生那瘦削、高大而弯曲的身影,他那深陷的面颊和蜡黄的脸色,还有他那一边抽烟,一边讲课,一派悠闲而陶醉的音容笑貌总在我的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诵诗思人,思绪绵绵。

?如歌的岁月

遥想当年,心驰神往,领导、师长、同学们的逸闻趣事历历在目。

陈岩院长是个老革命,解放前后分别担任过盐城和蚌埠地委书记。他身宽体胖,和蔼可亲,以至于有同学背地里称他“陈大妈”。陈院长给人的感觉是他在办公室呆的时间远没有他在教室、学生食堂和寝室等地方呆得时间长。晚自习后,他查教室、查寝室,催促焚膏继晷、不分昼夜读书的同学早点休息,珍惜身体。一次学校自来水供水管网出了故障,时值初夏酷热,为不影响师生的生活、学习,一连几天,他亲自带着市消防队和矿山救护队用车拉水,送水到食堂、到宿舍楼,那模样就是个消防队长。我们班有几位同学爱下象棋,常常将午饭打回寝室,利用吃饭时间下棋,有几次陈院长也将饭缸端到我们寝室,边吃饭边支招,着急时干脆放下饭缸赤膊上阵跟同学过招,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1980年学院举办元旦联欢会,同学们要求他表演节目,他说自己的身材对不起舞伴,为博师生一乐,他竟然抱着把木椅子跳了段交谊舞,逗得人捧腹大笑,那情景至今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感人至深。

何图远副院长曾任合肥工业大学的副校长,是位老红军。他主管学生工作,记忆力超人,爱憎分明。他能随口叫出打他面前经过的同学名字或绰号,并神情冷峻地对其近期的表现讲评一番。同学们敬畏他的威严,私下里称他为“何大人”,敬而远之。一黄姓同学跟农村妻子闹离婚,何大人虽没上演“铡美案”,但却给了这个“黄世美”严重警告处分。一张姓同学是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悲摧的是他同时被两位姑娘疯狂地爱上了,互不相让,以死相逼,他只好虚与委蛇,勉力应付,不曾想却造成了谈恋爱脚踏两只船的恶劣影响,因“道德败坏”,被何大人于毕业分配派遣前一周“处以极刑”——开除学籍。他只得卷铺盖回到矿井下,重操旧业,继续挖煤,劳作之余,写作不缀,从井下奋斗到井上,由矿上奋斗到市里,现今已是位著名的媒体记者了。另一位张姓同学,一年暑假去姐姐家走亲戚,恰遇邻居家姑娘因男朋友接父亲的班当上了校工后甩了自己,寻死觅活得不可开交。人命关天,姐姐拉着弟弟一起过去帮着劝劝,一年后当姐姐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自豪的大学生弟弟告诉她,要娶这位农村姑娘。何大人在听过这个由义愤、怜悯、同情、爱怜到爱慕的爱情故事后,脸上露出少有的赞许表情,毅然同意了这位张姓同学的结婚申请。

提起葛旭初副院长,同学们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严谨执着。葛院长是国内著名的物理学教授,在教学教研上亲力亲为、一丝不苟。为了保证教学质量,他与吴孟复教授等一批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利用自己的学术影响和人格魅力,诚邀国内著名的专家学者担任淮北煤炭师范学院的兼职教授,使得煤师院这所当年办学条件省内三流的学校,拥有的兼职教授均是国内的一流专家学者。例如给我们中文系78级开过课的兼职教授就有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胡裕树教授,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廖序东教授等,后来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张斌教授,复旦大学中文系副主任许宝华教授等也都成了煤师院中文系的兼职教授,他们均是我国语言学界的泰斗。

除了一批大师级的老教授外,还有一群才华横溢的年轻学者给我们开课。

我们的明清文学老师周岭,身材修长,气质儒雅,学养厚重。同学们迷恋他浑厚悦耳的嗓音、更迷恋他汪洋恣肆的知识课堂,上他的课是一种美的享受。我们毕业后他去了北京寻梦,后来成了八七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的编剧、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著名红学家。

教我们写作的潘小平老师,性情豪放,专业功底扎实,上起课来口若悬河,给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据说她还是著名作家祝兴义的短篇小说《抱玉岩》中女主人公的生活原型,小说男主人公的生活原型是我们中文系77级的孙叙伦师兄,小说表现的是恢复高考后,一位过去的中学老师成了大学新生,而他过去的一位女学生则大学毕业留校任教成了他的老师的故事,深刻地反映了十年文革造成的教育秩序混乱,社会关系错位的历史悲剧。《抱玉岩》是伤痕文学的一篇扛鼎之作,荣获了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潘老师不仅在写作理论上造诣深厚,而且创作功力不凡,后来也离开了教学岗位,专门从事文学创作,现在是著作等身的著名作家、省作协副主席。

正常的社会关系被文革颠倒了的并不止上面一例。大二时,我们班的韩新海同学一上政治课表情就很不自然,从不敢抬头看上课的女老师。久而久之,有同学看出了端倪,一审、二诈、三利诱,他抵挡不住,只好招供,这位留校任教的老师,是他的妻子。印象中他很勤奋、刻苦,整天就教室、食堂、图书馆、寝室几点一线,也不到哪儿去,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家居然就在校内,更没有想到他的妻子竟然是我们的老师。

给我们上课的还有77级的孙叙伦、张秉政两位师兄。孙叙伦师兄上大学前就以纯美散文和乡土小说创作成就蜚声安徽文坛,并加入安徽省作家协会,是少有的作家大学生。张秉政师兄是省重点中学宿城一中的66届高中毕业生,文学功底深厚。系里不拘一格,唯才是举,安排两位师兄给我们78级同学开当代文学讲座课,叙伦师兄融会贯通,信手拈来,谐趣横生,才情飞扬;秉政师兄质朴严谨,深入浅出,娓娓道来,掷地有声。多年后,两位师兄皆已成蜚声省内外的学问大家。我们78级同学与两位师兄相逢,虽口称师兄,却多行师礼,成就了一段际会佳话。

当年学校的条件十分简陋、艰苦,但我们的校园生活充满阳光。由于饭堂太小,我们第一个学期只能露天就餐,开饭时间一到,好几百学生有序散开,每八个人蹲围成一圈,面对着地上的一盆菜、一盆汤、一盆冰冷的米饭或一盆数量精准的馒头,起筷端碗,顿时风扫残云,场面颇为壮观。睛天还行,碰到刮风、下雨、下雪就遭罪了,老天爷自作多情地将灰尘、沙土、雨雪当作调味料撒在我们的饭菜里,大家只好一边小心翼翼地笑纳,一边分享着同学们苦中作乐的趣谈。

学校没有运动场地,爬山就成了同学们锻练身体的首选。每天清晨,不论阴睛雨雪,人们争先恐后地向相山主峰攀登,虽然山路崎岖难行。爬山不仅强健了大家的体魄,更磨砺了同学们不避艰险的意志和毅力。

那些家在农村,上有老下有小的同学面临的困难不可胜数,家中的农活以及侍候老的、抚养小的等一大摊事,全丢给老婆了。为减轻爱人的负担,别的不说,四年里,很多同学不得不将未成年的孩子经常带在身边。同学们戏称这些孩子为“小书童”,疼爱有加。小书童不光吃喝拉撒难侍候,有时自个玩忘了、玩累了,晚自习熄灯后还不晓得回寝室或者在什么角落睡着了,大家便顾不上休息,一起出去四下寻找。我们班的毕业合影照上,王华荣同学怀里的“小书童”一脸懵懂,成了那个历史年代的特殊烙印。

我们与77级一起创办了自己的学生刊物《金风》,并与复旦大学,吉林大学、山东大学等多所大学进行交流。《金风》的一些作品后来还刊发在文学刊物《希望》和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刊物上,《金风》成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全国最有影响力的大学生刊物之一。

当年最好的娱乐方式是看电影,但大家舍不得花一毛钱买票进电影院,有时星期六晚上走好几里地到周边厂矿看露天电影。虽是这样,并不影响当年流行的电影歌曲在学校里传唱:“……迎着那长征路上战斗的风雨,为祖国贡献出青春和力量……”

1981年金秋,气势如虹的中国女排在第三届世界杯女排赛上掀起的一波又一波的夺冠浪潮,席卷着华夏大地,牵动着国人的心,令人终身难忘。1115当收音机里传来宋世雄那高亢清晰的声音:中国队完胜美国队,取得六战六胜的佳绩,根据规则,16日与日本队的比赛,只要赢到2局,中国女排就是世界冠军了。那一刻,中国沸腾了,煤师院也沸腾了。同学们在校园里敲破饭缸、脸盆,尽情狂欢之后,全体同学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出校园,高举国旗、彩旗,敲锣打鼓,燃放鞭炮,喊着激动人心的口号,在淮北市的大街上庆祝游行。学生们的游行队伍到处,市民热情响应,鞭炮声、口号声、锣鼓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以自己最隆重方式庆祝中国女排的伟大胜利。16日神勇的中国女排又以32战胜日本队,中国女排以七战七胜的完美战绩勇摘桂冠。根据上级在校内庆祝的要求,煤师院的那一夜又是一个兴奋的不眠之夜。教室里,篝火旁,同学们在感受着民族振兴的成功喜悦同时,心底里激荡着报效祖国的万丈豪情。

校园的生活丰富多彩,班上的同学多才多艺。祁兵、黄智等十几个人能分别演奏二胡、笛子、小提琴、手风琴、吉他等乐器,他们是校乐队的半壁江山;胡祥民的围棋棋艺在校内称雄,毕业后曾代表安徽新闻界与日本同行进行交流比赛;陈凤岐的书法深得我们文艺理论老师、著名书法家丁梦周教授的真传,毕业后在辽宁乃至全国书法比赛中屡屡获奖;梅国庆善画,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创刊号的封面设计就出自他的巧手;当年煤师院校运会的100短跑、800中长跑、标枪、跳高等纪录都是我们班同学创造的……

熟悉的是红楼是平房,陌生的是大厦是新貌。远去的是岁月是青春,不老的是友情是思念。

永远的家园

漫步在母校依山就势的菁菁校园里,道旁香樟蔚然成行,枝叶间鸟语婉转,置身在母校这座美丽的花园里,同学们兴奋地体味着母校的沧桑巨变。

榴花似火,青春无悔。“三十年,从相山走向万水千山,曾经蜿蜒的山径铺开了我们人生打拼的道路;三十年,从榴林走向四面八方,曾经鲜红的榴火照耀着我们心中不灭的信念;三十年,从大学走向工作岗位,曾经四年的煤师院学习生活镌刻着我们一生自豪的记忆。”重逢,我们如是说。

我们深情地向母校、向师长报告:中文系78级学子没有辜负领导、师长的殷切期望,大家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献身事业、自强不息、无怨无悔,以自己的煌煌业绩,为母校赢得了荣誉。我们中有基础教育的全国先进个人、省劳模、省优秀教师、特级教师、学科带头人,有大学校长、著名教授、博士生导师,有国家级和省市级媒体的业务骨干,有著名的史志专家、作家、书法家,早年下海创业的几位同学,现在已经成了富甲一方,热心公益事业的企业家,在各地党政机关工作的同学中,很多人已经成长为县处级、地厅级、省部级的党政领导干部。

三十年,我们洒泪挥别母校、师长、同学,但心中有着无边的希望和一片丹心豪情;三十年,我们奋斗的足迹遍及河东河西、大江南北,但沧桑中赤子之心永不改变;三十年,我们千山万水走过,翘盼重逢这一天,但重逢时我们尽情为往事干杯,为母校喝彩,无论岁月几何,相山榴花红胜火,母校永远是我们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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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月于水家湖,曾刊载于《楚风》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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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兆刚,男,1958年生,安徽六安市人。皇家永利,皇家永利网站:1978级中文系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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